今天我们将给大家介绍一位特别嘉宾,在今年刚刚结束的“第五届声音学院奖”的评审工作中,她和陶经、黄英侠、王丹戎几位国内影视音频领域的大咖同为影视组评委,但她却十分朴实低调;她是很多人的导师,不仅是录音师们的老师,也是很多影视声音工作者们的大朋友,更是诸多导演和知名演员心中认可的合作伙伴,她就是业内当之无愧大师级别的国家一级录音师——吴凌老师。

吴凌:
1982北京电影学院录音系毕业,1997年被评为国家一级录音师。曾担任中国电影电视技术学会声音专业委员会副主任、中影电影数字制作基地后期分公司副总经理。现受聘为北京电影学院硕士生导师、南京艺术学院客座教授。
主要电影声音作品:
《猎场札撒》(1984. 导演:田壮壮)
《少年彭德怀》(1985. 导演:马秉煜)获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儿童片奖”
《山林中头一个女人》(合作)(1987. 导演:王君正)获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录音奖”;中国电影电视技术学会“学会奖”
《鼓书艺人》(1987. 导演:田壮壮)
《多梦时节》(1988. 导演:林洪桐)获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儿童片奖”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1988. 导演:夏钢)
《本命年》(1989. 导演:谢飞)获柏林国际电影节“银熊奖”;中国电影百花奖“最佳影片奖”
《特殊手术室》(1989. 导演:田壮壮)
《血色清晨》(1990. 导演:李少红)获法国南特三大洲国际电影节“金球奖”
《李连英》(1990. 导演:田壮壮)获柏林国际电影节“特别奖”
《夏日历险》(1991. 导演:杜岷)
《蓝风筝》(1992. 导演:田壮壮)获东京国际电影节大奖
《上一当》(1992. 导演:何群)
《井岗山》(1993. 导演:李新)
《英雄劫》1993. 导演:杜岷)
《红粉》(1994. 导演:李少红)获柏林国际电影节“技术奖”
《混在北京》(1995. 导演:何群)获中国电影百花奖“最佳影片奖”
《男孩女孩》(1997. 导演:何群)获中国电影华表奖“优秀故事片奖”
《红西服》(1998. 导演:李少红)获中国电影华表奖“优秀故事片奖”
《鬼子来了》(1999. 导演:姜文)获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
《相伴永远》(2000. 导演:丁荫楠)获中国电影华表奖“优秀故事片奖”
《娃娃唱大戏》(2001. 导演:杜岷)获中国电影华表奖“优秀故事片奖”
《嗨,弗兰克》(2001. 导演:黄蜀芹)
《邓小平》(2002. 导演:丁荫楠)获中国电影华表奖“优秀故事奖”
《茉莉花开》(2003. 导演:侯咏)获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录音奖”提名;获上海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
《吴清源》(2004. 导演:田壮壮
《The Kite Runner》(2006. 美国梦工场公司拍摄;导演:Marc Forster)担任第二摄制组录音师
《一个人的奥林匹克》(2007. 导演:侯咏)
(2009. 导演:胡玫)
《一代宗师》(对白监制)(2013. 导演:王家卫)
担任声音后期制作总监制作的主要电影作品:
《狼图腾》《让子弹飞》《中国合伙人》《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钟馗伏魔》《一九四二》《唐山大地震》《私人定制》《白发魔女》《警察故事2013》《无人区》《西游·降魔篇》《非诚勿扰Ⅱ》《王的盛宴》《魁拔Ⅰ、Ⅱ、III》《建党伟业》《建国大业》《兔侠传奇1、2》《赵氏孤儿》《大兵小将》《武林外传》《铁人》《西藏的天空》等五十余部。
1987年荣获金鸡奖最佳录音奖,《山林中头一个女人》
这次我们在得知吴凌老师作为学院奖评审嘉宾之一,在评审工作刚刚结束就联系到了她,她欣然答应了我们的采访,我也在和她的交谈中第一次近距离走近她、了解她。

今年“学院奖”影视组评委各位大咖老师,前排左一是吴凌老师
图片素材出处:除署名外均为吴凌老师提供
独家采访记者:小虎
被采访人:吴凌
您在电影声音行业一线工作这么多年了,大概一共有多少部作品声音是您主创制作的?
吴凌:过去到现在有将近40部是我作为录音师创作的,现在叫声音设计或者叫录音指导,过去就叫录音师。从头到尾都是自己来做,因为我没做电视剧,所以这些都是电影故事片。

吴凌老师录音工作中
过去众多作品中,您自己比较满意的是哪部或者是哪几部?
吴凌:我一直没觉得我对哪个片子有特别偏好和最好,每一部我都是尽心尽力,或者说觉得都非常有意思;每一站都有不同的风景,都有不同的有意思、有魅力的人,都有可值得怀念和回忆的地方;每一部都能回想起那些独特的经历,每个经历都是我可以享受、可以作为人生财富的东西。我们那时候全部是从头到尾全流程地进行创作和制作,所以那些经历都特别宝贵,非常有吸引力,每一部的过程也都很有趣。

《茉莉花开》录音组在拍摄现场(2003年,上海车墩影视基地)
您可以举1-2个例子说说您觉得制作过程中的一些趣事,说明一下那个年代声音制作的特点。
吴凌:其实只有每个亲历的人才会领悟到那些有趣事,外界的人未必能有深切的体会。太多了,只能随机想一些。
还有像《鬼子来了》,这部戏印象是很深的。因为我们拍的时间长,而且集中在潘家口水库喜峰口那个地方,那里是主要的场景地,每天我们都是装船坐船到现场。那是在年末冬季的时候,坐在甲板上是相当冷的,但是这一段航行我经常是独自坐在船尾甲板上听着音乐,看着水库两岸的山峦划过,非常的自我和浪漫。
《鬼子来了》去往拍摄现场的船上(1998年,潘家口水库)
特别是在《鬼子来了》最后结束的时候,记得停机的那天,最后的镜头拍完我们回程时,当时大家都特别兴奋,穿着军大衣,我们跟姜文儿导演还有组里人都坐在船头,激情地高唱着国际歌返回驻地。当时觉着非常非常的开心——可终于结束了!

《鬼子来了》同期现场,录音组停机补录日军军乐队行进中的演奏(1998年,河北喜峰口)
特别羡慕您可以有这么难得的经历,这些难忘的回忆无论什么时候再回想都是美好,哪怕当时条件很艰苦。
吴凌:对,我的感受就是,做电影,一定是喜欢它热爱它,它不仅是你的工作,也是你的追求。如果你享受这个过程,你就不觉得苦,你会觉着都是很有意思的。因为每部戏都是不同的人,一群才华横溢的人在一起体验快乐,经历挣扎。我也许是运气好吧,加上我也是选剧本选组,所以遇上的都是很棒的剧组和人。我不会搭戏干,我是一部一部地接戏的,所以没把自己搞得压力那么大,会非常认真、非常投入地去体会每一部片子。
创作人员本身就都是很有意思的人,所以你就没有那么累,比如说田壮壮和谢飞导演这些非常有魅力的人,跟这些人在一起干活聊天,一起吃苦,一起过集体生活几个月,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这些导演所组成的创作团队的每个人,又都是很有天赋、很有才华的,跟这一群人在一起经历每天不一样的事情,去克服和创造一些东西,你会觉得生活很有意思,你会觉得你的人生很丰富。

《让子弹飞》中影后期声音团队(2010年,中影混录棚)
是的,当一个人完全在沉浸享受一件事情的时候,其他任何客观因素都影响不了。
吴凌:所以我没有觉得出外景有那么苦,虽然有时候凌晨早起是比较痛苦的事儿。但是每当一整天拍完以后,在夕阳下、夜幕中收工,坐着车看着窗外的晚霞或月色,这个时候你会觉得一身轻松,我特别愿意在这个时候车上放着音乐,手里拿着啤酒,远眺窗外的山间田野,这一天过得……真是太美好了!
当然每部电影过程都很艰苦,但是一旦做完了、卸掉包袱的心情,是特别美好的。我想就跟踢足球一样,踢得都那么惨烈,冒着受伤的危险坚持着,最后都跑不动了,可一旦你进球了赢得胜利的一霎那,或者比赛踢完、得到相对不错的结果时,就会觉得你做的所有都是值得的,它激励着你明天还会想继续,再得到新的快乐。

录音组(吴江、温波)与演员卢奇在电影《邓小平》拍摄现场(2002年,日本富士山下)。
您是北京电影学院78届毕业生,进入到北影厂工作跟随老师学习,您从当时带您的老师身上学到了哪些对您今后事业有重大影响的特质和经验?
吴凌:我们过去都是师傅带徒弟的方式,我毕业实习的时候是在北影厂实习,带我的师傅是陈嬿嬉老师,实习的片子是谢添导演的《茶馆》,是根据话剧《茶馆》改编的。陈嬿嬉老师带我第一次进入到电影摄制组,进入到社会,知道电影界是一个什么样子。
因为我是知识分子家庭出来的,没有接触过文艺界,老觉着影视圈是靠外在形象才能如鱼得水,尤其对于女生来说。通过跟陈嬿嬉老师一起工作我才知道,其实更重要的或者人们更看重你的,是你要有真本事,你的专业得过硬,你的本事得过硬。陈嬿嬉老师的工作态度,她的兢兢业业,她的职业坚守,让我知道了原来电影人是这个样子的,特别是做录音专业的女性录音师,原来最首要的品质不是靠能说会道,不是靠你外表那些华丽的东西,而是要有真功夫真本事,要靠你的坚持来做到的。
后来毕业很幸运分到了北影厂,我跟的是来启箴师傅。所以敲开电影这扇门的是陈嬿嬉师傅,但真正把我引入行业并沿着这条路继续往前走的是来师傅,
来师傅带给我的东西就太多了。他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他对事物很爱钻研。比如他没专门学过英文,但是到后期像数字工作站这些东西,他比年轻人做得还好,那些软件使用的是全英文界面,他完全能够自己钻研下来熟练应用。跟师傅的一系列学习还包括前期录音,我最开始是作为助理跟着他,从前期录音举杆儿开始,然后到录资料,录同期,再到后期再到混录,都是完整的全流程看着他怎么做,他的想法怎么应用到实际操作中。

当年同期录音用的还是模拟开盘机
这种机会现在的孩子们已经没有了。所以其实我们的成长是在师傅的指引下踩着师傅的肩膀向上攀登的,他们给我们做出了榜样。比如来师傅留给我的印象是:做什么事情自己一定要先精通,而不是应付差事,或者说马马虎虎大面儿上过得去,他是钻研透了以后,才是怎么玩、怎么自如地应用,做出好的东西。

与来启箴师傅在电影《山林中头一个女人》外景地录资料。那时的话筒杆是这样的(1986年,吉林小兴安岭)
吴凌:我跟第五代导演合作的比较多,比如何群、夏钢、侯咏等等,合作印象最深的导演是田壮壮、姜文还有李少红。我跟壮壮导演合作了有五、六部戏;与姜文合作的戏,有他做演员的片子,比如说《本命年》、《茉莉花开》,还有他导演的片子;李少红是在最初期,包括《血色清晨》和《红粉》,还帮她完成了一些其他的后期工作。
合作的演员像吕丽萍,因为《蓝风筝》,成为很好的朋友;还有像王志文,我对他印象挺深的。王志文是在《红粉》中演老浦这个角色,虽然跟他就这一部戏,后来也没有任何接触,但是他的声音太有魅力了,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红粉》同期拍摄时,你戴着耳机听他对白的时候,他那带有上海话的磁性声音太有魅力了,虽然我是北方人,但还是被迷住。
与演员王志文在电影《红粉》的拍摄现场(1993年,江苏苏州)
当然姜文作为导演和演员,大家也都看到了他的个人魅力,就不用多说了。值得一提的是他对声音极其的敏感,要求极其严苛,谁也蒙不了他。而且他有一大好处,就是在现场他会特别地与录音师沟通,比如说他听耳机里有发电车声,或听出哪里有噪声,他会停下来说这不行,发电车必须拉远,制片必须去解决问题。他明白这些,这比录音师陪着笑脸求人去解决噪声管用多了。

电影《大太监李莲英》拍摄现场,姜文饰演李莲英(1990年,河北东陵)
但姜文带来的一个问题是后期你改不了他剪辑过的声音,你觉得技术上有问题的声音。他剪辑过的任何一条对白,哪怕你改了一个字,他都能听出来,他马上就说你这块是不是给我动了?我这是千挑万挑选出来的,你不能给我换。还有就是他对声音的要求,对细节的要求,对力度的要求,他永远是要那种Powerful的东西,要特别有力度的感觉。这个逼着你不断地去追求那些更有特色的、更卓越的效果,最后出来的东西一定是一个好作品,虽然过程非常折磨人。
而田壮壮的特点是外松内紧,你表面上看着他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架势,说着俏皮话损着人,很放松,你觉得没事儿,他没在意你。实际上才不是,一旦他发现有问题,他的脸马上就拉下来了。他一变脸你就紧张了,知道有事儿过不去了。其实他没有不在意,他很心细,他全看在眼里,表面不说而已。他越不说,你会越小心,出了错你会觉得越无地自容。
所以每个导演的特点真的是不一样,这也是有意思的地方。跟每个不同的导演合作,会带来不同的经历和感受,也是你做电影的魅力所在。

与导演田壮壮、日本录音师山方浩在电影《吴清源》拍摄现场
(2004年,日本近江八幡)
您印象深刻的基本上是两种人,一种像是王志文这样拥有磁性声音有特质的;另外就是像姜文这样对细节把控特别严苛特别敏感的人。其实这两种和您都是惺惺相惜的,所以合作得也特别好。
吴凌:有个性,独一无二,会很有吸引力,也会给你力量。你不光是付出,你也在不断汲取,所幸最终结果都是好的,每一部作品的磨难,都会化为美好的回忆。这是因为你对它倾注了情感,倾注了心血,这个东西就是活的,在你眼里它就是有灵魂的东西,你就觉着这事是有意义的,你跟它是互为一体的,这就是你的动力所在。

电影《红粉》拍摄现场逗趣(1993,苏州)
从技术角度来说,您也是从模拟时代演变到数字时代再到全景声技术时代跟着过来的,对此您是怎么看的?
吴凌:我觉得技术的发展一定是跟着时代走的,是随影而行的。所以现在画面有了3D,高清晰,高帧率,那么声音也是要同步到这样一个进程,由此而产生了3D的声音,比如杜比全景声、沉浸声技术,这都是在时代的大环境下观众的观影需求和整个社会技术进步的结果。人们的消费需求一直在增长,人们的欣赏习惯、听力,对娱乐、内容、形式的要求,都在不断有新的期待,有新的刺激东西出现,包括流媒体的崛起和发展,所以我们必定是要往前走的。

吴凌老师和他的老师来启箴老师,倍儿精神!
您现在给学生讲课时,您会告诉他们进入这个行业需要有哪些注意的?
吴凌:除了教他们声音创作之外,我主要让他们知道行业的标准,特别是在电影工业化的模式之下,进入市场化运作的各种流程、上下游和产业链的关系等等,这要求你必须要遵守行业的规范,你才能够上下贯通,更好地实现你的创作。这些生产一线的制作规范,比如合拍片的成品交付、素材交换等等,学生在学校并不一定了解到。要让他们知道国际通用的规范是什么,外面是怎么做的,上下游的沟通和合作是怎样进行的。
还有我发现其实不光是电影学院,很多是现在国内教育的问题,学生们在社交上都不是太注意交往技巧,不知道如何去建立信任。虽然你做电影自认为是搞艺术的,可以不拘小节,但最基本的素质是要具备的,比如说接人待物、以及你的沟通和表达。因为电影是一门综合艺术,是需要团队的合作的,那么你的你能不能向对方表达出来你的想法?你在分工明确的产业链里怎么跟上下游连接?怎么合作?比如初次建立联系的邮件表述……所以我要求学生培养这种意识,比如说做了一个短片让我来看,那么你们先要给我讲这是一个什么作品,你们是怎么做的,你们现在做到什么程度了,你们现在遇到什么问题了,是否解决了,诸如此类……
就如同你面对一个导演、制片人、声音设计师,你分别用什么方式与他们沟通,怎么表达你们的想法让对方容易接受。如果一个搞声音创作的研究生跟导演、跟制片人说话都说不利索,词不达意;在论文开题的时候你都说不清楚你这论文想要表达的东西,那就很有问题了,就会限制和影响你将来的发展。对这些,学生们以前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问题。
另外,我把自己在一线积累的一些经验告诉学生。在校老师从理论上、从美学观念上教授他们比较系统的东西,我是从一线的创作上和实际工作中带给他们一些创作的理念和行业做法;还有职场上的沟通交流以及合作经验。这样多管齐下,会让学生更全面地了解电影创作是怎么一回事,摄制组是怎么一回事,以便毕业后能更快地融入到一线工作中。

给导演系研究生上声音分析课(2019年,北京电影学院视听教室)
从您的角度来谈一谈,如果一个女生以后要想在这个行业可以一直坚持下去,并取得一定成就,应该在哪些方面努力?
吴凌:每个人的特质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还是要分析自己有什么长处吧,也就是说要找出优势和差异化。如果别人哪个方面特别好你比不过别人,那么你能不能找找你的优势在哪儿呢,想想你哪方面有自信有潜力,哪方面比别人强,你能不能在这些方面发挥出特长、做出自己的特色来。
其实女生做录音是有优势的。女生的细致、敏感,做东西有时候比男生更有感觉,更成熟。而且女生还有韧劲儿,下手也更利索,这对于后期制作很重要。前期其实也有优势,再火爆脾气的导演,他也不敢对女录音师爆粗口,也不会冲你发脾气骂你,男生可就逃不掉了。在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如果你是个女生,这时就显出优势了,前提是你要用功,你要做的好,别人看到你的努力了,这时候你再求大家帮忙合作,人家是会帮你的。女录音师一般跟剧组的关系都搞得比较好,不会有人专门给你下绊子使坏,或者为难你。当然你自己必须得艰苦顽强的做自己能做的事,而且还要替别人考虑,也能帮助到别人。

《一步之遥》后期ADR进行中(录音师:温波,对白/同期声后期监制:吴凌)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任何时代都适用。您现在主要在负责什么工作呢?
吴凌:我已经从中影基地退休了,现在在北京电影学院的声音学院带研究生,另外还负责一些本科生的毕业联合作业,还有毕业论文和毕业答辩。
我是想退休以后换一种活法,一生中不仅仅只有电影,这个世界还有其他五彩缤纷的生活。我喜欢旅行,有一堆的愿望清单。每一趟旅行都是一次放空和纳新,都能带给我不一样的体验,它更加丰富了我的情感和人生。

美剧《权利的游戏》中的君临城(2019年,杜布罗夫尼克)
非常感谢吴凌老师为我们分享她的精彩故事,同时还给予现在的年轻从业者宝贵的建议,小编和大家同样希望吴凌老师在工作生活中多注意休息的同时继续为中国电影音频领域培养出更多优秀的后备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