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形物语》声音团队的多维度声音创作
文章来源:Deadline 作者:Matt Grobar 编译:同期录音网-TT
编者按
怎样在影院呈现一个60年代的发生在两栖类人怪物与哑巴清洁女工之间的浪漫爱情故事,除了拥有完美的制片以及无懈可击的拍摄,导演Guillermo del Toro还需要强力且让观众身临其境的声音体验,最终影像视觉与声音的完美放映让《水形物语》成为2017年最大的赢家。
声音编辑Nathan Robitaille(下简称NR)和Nelson Ferreira(下简称NF)与混音师Christian T.
Cooke(下简称TC)和Brad
Zoern(下简称BZ)合作,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在思考“怪物”的发声问题。最终,他们将各种声音素材融合在一起,包括来自动物声音,以及一种令人惊讶的人声,帮助他们完成这项工作。
不管他多么不寻常,通过对声音的实验,可以被听到,理解并最终被接受认可。
NR:导演喜欢让剧本自己说话,而且这很方便,就电影声音的预期而言,剧本的描述性很强。可以说,在他编剧写作的早期阶段,很多想要在传达的想法都被想到了。我们和他进行了一次全面的讨论,“这是一个生物,但它不会是一个怪物,他有更多的情绪,他有更多的像是人。“
我们确实也参考了导演在The Strain(美剧《嗜血菌株》)中的声音。他对那些吸血鬼的发音方式感到很满意,但这个(生物)不像那些吸血鬼那样是一个咆哮,嗜血的怪物。它需要更有深度和广度 – 从剧本中可以清楚地看出。
他还想确保我们明白需要有时代性,他告诉我一些他记忆的一些东西,我是一个相对他年轻的人,那个年代我还没有出生 – 所以他让我可以去那些留下的遗迹-一个类似的研究实验地洞。“我可以了解当时实验室的一些情况和感受”
那次会议以后,我们就开始着手录制。在我们准备开拍前的几个月,我们就可以看到许多实际的文章,真正的道具和一些其他元素,这些东西基本构成了他所要求的声音。
Brad,有什么对你来说最重要?
BZ:我最关心的问题就是关注这个两栖生物。他是这部电影的主要角色,有太多的情感需要通过行动而不是语言来表达。让这个生物听起来够真实是一个真正的挑战,但Nathan和同事们向我提供给我们足够惊人的东西,我们可以很好的工作。有呼吸,发声,甚至是鳃运动的拟音,以及使这种生物活着的每一个小元素。如果只坐在编辑室里找找素材库,很难做到这些。
你用自己的声音来塑造“它”?
NRobitaille:我自己的声音就属于低音。背后的原因是我不希望他听起来不人性,我想让观众能够与这个生物联系在一起。这是至关重要的,而做到这一点的最佳方式是从人类的原声声源开始。但这不仅仅是我用我自己的声音和情感表达,然后处理它,实际上,我用我的正常低音去录音,然后调整音高,让生物的声音回到更传统的人声范围。这么做让我跨越了第一个山峰,这让他听起来有点不寻常,也不会太陌生。
然后,这是一个过程,“好吧,我们怎么能让这个变得更生物?我们该如何分层?“因为他有两种不同的呼吸系统。他可以在空气中呼吸,也可以在水中呼吸,但是他无法无限期地停留在水里或者陆地上。当他在水中时,他的鳃中必须有液体,并且与他一起从水中出来。所以有这样一个完整的录音,我在一个热水瓶上做了一个开孔,这样我就可以用一个小孔来控制它。我用水装满它,然后开始呼吸,同时操纵孔来仿效鳃的开闭,这样它听起来像是在改变声源的形态。
然后,还加了很多动物声音。我用了许多海鸟,因为他们鸣叫的方式例如哇哇叫具有古怪的特质,这真的很有帮助 – 鸬鹚和白鹭以及类似的鸟类,我们也用了一些天鹅。在某些情况下,我还会用河马,为了得到一些更浪漫的姿态。我们整理了一个非常漂亮,好的素材包,在这里和那里都会随时放一些。
当然,锦上添花是导演吉尔莫的声音。他了和我们一起做,我们不确定会得到什么 – 我们只是(把声音)扔到时间线上去看看。当他进去的时候,我开始聆听他发出的声音,并和他沟通了很长时间,直到我们意识到这应该是呼吸,那种砾石般的呼吸,非常完美。那么,我们有了这个呼吸声音作为一层,我们把它放进去,与所有东西混合在一起。
BZ:这也只是增加了一些运动元素,使它更富有生命的感觉,另外还有Foley做的和一些特定的音效,使用混响把这些都放在当下场景的环境中。
通过声音为电影定义那些中心环境?例如,实验室。
BZ:在实验室这个场景里,仅仅是画面中能看的,就有很多工作要做。有水箱,工业机械,风扇,电脑,继电器和所有的东西,对,还有那个很大的门。当时看了以后的想法是:“好的,会(让声音)填满这个房间的空间,我应该强调的那些声音,但不会分散观众注意,并让观众沉浸在电影里“,我们有一些不错的低音层次的空气环境和水箱,以及水的运动。
在吉尔莫的作品中,都有很多摄影机的运动镜头,所以我们最终在房间里摆弄了很多东西(声音)。摄影机会扫过,一切都会在镜头平移运动中看到。让这些东西留在空间中并且平衡,但也不能让观众为了这些去分散注意力。
NR:导演吉尔莫拍摄的方式,让你并不觉得画面会有边框,画面持续在屏幕上运动。许多这些“相位移动(声音)”是音效编辑Kevin
Howard和Dashen
Naidoo拼凑在一起的东西,只是为了增添一些小幽默感,小小的表达,以及表现奇怪的实验室里的小工具。然后,随着摄影机的运动,可以把它放在适当的空间位置,让我们感觉就在摄影机里的世界。
会有像视觉效果一样,提供很多声音的奇思妙想么?
BZ:确实如此。我们希望为声音赋予与我们所看到的视觉效果一样的奇思妙想和个性,所以我们在做这些东西的时候有很多乐趣,但听起来让声音丰富有创意并不让观众分散注意力就像走钢丝一样。
这部电影的音乐时刻的方法是什么 – 特别是黑白魔幻部分?
CC:这很有趣也很难拼凑在一起,纳森和纳尔逊可以证明这一点,我们录音了Sally的声音。
NF:在那个部分其实我们有另一个歌手的声音,Sally Hawkins也为这段哑巴女主角的歌唱梦录制了唱。他们还带来了世界上最伟大的歌剧演唱家之一Renée Fleming来做这个录音,唱了一首歌。然后,我们最终处理成让它感觉就像Sally在那个房间里走来走去,所以我们还录下了Sally在那个部分的表演,作为静音的女主角出现几乎不存在的声音,然后最终爆发到歌曲,演变成Renée Fleming的声乐。
Chris在塑造整个人物方面做得非常出色,让人觉得它(歌声)就在那个舞台上,然后最后把它全部拿走,让声音重新衰退回到Sally的这种忧郁感的小小,清脆的声音中。这是不断试验和错误的过程,我们花了很多时间找到正确的出发点,一方面要让人感觉真实,另一方面也是超现实和梦幻般的。
Zoern:我们必须确保音乐出现在公寓里进入魔幻的那一刻,从电影院穿越到音乐有很多轨,在制作这部作品时有很多来回来去的工作,最早的音乐是从别的影片里找来的单声道的素材。
在制作这部电影时,你有没有特别惊喜的声音?
Robitaille:有很多非常有趣的声音,我们之前提到过的小兴奋。剧院的大灯罩,那些闪闪发光的小灯,漂亮的灯光或斯特里克兰的办公椅。我很喜欢那把椅子,我们把它变成电影中的角色,因为它反映了本人内心的压力,[笑],在实验室里发出奇怪的,有点愚蠢的声音。还有高尔夫车,这些事情听起来像是他们离开了Jetsons。
很难有这样的机会,很多这些声音都是道具本身的实际录音。斯特里克兰的椅子是该现场道具的录音,最后布鲁斯特的酒吧椅也是该道具的录音。它听起来非常完美,低预算,假冒皮革,不相信任何人。
这就是那种让它成为真正享受的东西。当我回到家时,我认为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妻子脸上的表情,当她发现我用小胡萝卜敲打红酒瓶子,来拟音斯特里克兰的手指敲击电视屏幕,她质疑了她的人生选择。但事情就是这样,所有这些搞笑的机会都可以让这些美丽的,音乐般的小声音在弥漫在空气中。
佐恩:我认为最好的事情之一就是斯特里克兰与妻子进行机械性做爱那一刻。床在墙上撞击,然后我们再切换到实验室场景,工业机器声音渐入,完全与前一个场景减出的节奏同步,这是一个很好的tou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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