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新剧《月光骑士》有趣的声音制作

漫威新剧集《月光骑士》Moon Knight的声音团队由来自天行者声音Skywalker Sound的麦克·史密斯Mac Smith和邦妮·怀尔德Bonnie Wild带领，他们巧妙运用剧中涉及的埃及神话、恐怖、动作和喜剧等因素，创造出迷人的声音。本篇访谈中他们将谈论如何设计出耳语声和旋转沙声来增强孔舒的存在感、如何为Heka Priest录制独特的生物声音、为众神的声音构建人声处理链，以及使用杜比全景声模式来强化孔舒的非实体声音和应对夜空逆转等问题。前几日我们发布的关于天行者声音的文章也很值得一看：MAC助力打造来自遥远星系的声音

访谈人：詹妮弗·沃尔登Jennifer Walden

照片：由迪士尼/漫威工作室提供

月光骑士声音剪辑

漫威两个字简直是超级英雄的同义词。他们的新剧《月光骑士》再次讲述了一个动感十足的超英故事，但也涉及到了新的领域——恐怖题材。这部剧总体上偏向于黑暗和悬疑的风格，但仍然保留了漫威真正的特点，也融入了喜剧因素：史蒂文是一个善良的人，他平和的生活信念与他所遇到的暴力形成鲜明的对比，当他像在第二集中对付豺头人那样，试着使用自己的超能力来对抗敌人时，会产生无比滑稽的效果。他化身的月光骑士和马克化身的更具战斗性的超级英雄（孔舒的另一个化身）一样精彩。

天行者声音团队——由录音指导麦克·史密斯（相关文章：用声音创造《九日》中深刻的哲学故事）和三次艾美奖、CAS和MPSE奖得主终混师、录音指导邦妮·怀尔德（相关文章：未来派复古的《洛基》美剧声音幕后）带领——他们在《月光骑士》中使用各种创意以捕捉不同类型的声音——从为孔舒营造充满风、沙和鸟的神秘声音氛围，到让埃及神话中的生物声音（如那豺头人）进入剧中的世界。还有上帝般的低沉发声、轻快的刀战、充满活力的跑酷追逐和可怕的玻璃鞋声，史密斯和怀尔德在此将谈论关于设计和混音所有这些声音的经过。

录音指导麦克·史密斯：16次MPSE提名，1个Bare Bones 国际电影节声音奖、1个美国双城电影节声音奖。代表作：《猩球崛起》

终混师/录音指导 邦妮·怀尔德：12次MPSE提名，3个黄金时段艾美声音奖、1个CAS声音奖、1个MPSE声音奖。代表作：《星球大战》、《侏罗纪公园》。

第一集中，史蒂文在大楼的走廊和电梯里第一次看到鸟战士孔舒，那是一次十分紧张的经历。你能谈谈你对这个场景声音的处理方法吗？

麦克·史密斯（MS）：制片人想有更多的恐怖气氛——漫威还没有对这一类型进行过太多探索，所以他们想尝试一下，我们则想让孔舒听起来神秘一些。他们在Avid中提出了一些想法，但我们想更进一步。我们试着用沙子、风和鸟创造很多声音元素，还探索了一些低语声，让它听起来像是一种古老的精神体。通常当孔舒出现时，这个声音会在有限的时间内从一些耳语元素开始，逐渐融入更多的风沙声。我们在第一次尝试它时就努力让它变得可怕，作曲家Hesham Nazih对此也进行了很好的音乐创作。我觉得电梯的部分也很有趣，因为我们可以让所有的电梯门和电梯的运动变得超级真实和可怕。邦妮做得很好，她在安静和喧闹的时刻倾注心血，让一切变得刺耳。

邦妮·怀尔德（BW）：被这些元素围绕着我们，就好像我们真的和史蒂文一起在电梯里似的，这些对那一幕很有帮助。正如麦克所说，这一幕中先是有很多非常真实地声音令我们产生不安感，让这个场景变得非常可信。然后，当一些恐怖元素出现时，它仿佛在玩弄我们：究竟什么是真实的——这个声音在史蒂文的头脑中吗？他真的有这种经历吗？它一直给观众一种模棱两可的有趣感。在剧集制作的早期，我们尽力去了解这些角色，关于马克和史蒂文，以及他们发生之间了什么。史蒂文在公交车上醒来时的那幕转场也十分有意思，在整个剧中，我们制作了很多这样的过渡。正如麦克所说，制片人对这一切都很有兴趣，他们没有犹豫，很多时候，在一个项目中，人们会因为进入新领域的紧张而放弃一个很好的想法，但在漫威的这个剧的制作中，他们真的投入其中并全力以赴，我认为这就是它成功的原因。你可以尽情尝试一切。

MS：在电梯那有个点很有意思。当老妇人走出电梯后，史蒂文认为自己安全了，但随后他转过身，近距离地看到孔舒，然后瞬间在公交车上醒来。我在这儿用一个延时插件播放了一声猴子的尖叫声，结果没想到，它的效果像欧洲式警笛或汽车报警器。所以我又加了一点多普勒效应。在这个场景中，猴子的尖叫从孔舒在电梯里时开始，一直持续到史蒂文在公交车上醒来时，然后你会听到它渐渐消失。这是非常微妙的一个声音，但只是众多有趣声音中一个。

史蒂文在第二集的储物柜里第二次见到孔舒，这是一个很棒的场景。孔舒从大厅里走下来，所有的灯都在忽亮忽灭地闪烁着。我喜欢那些自动灯光的声音，巨大的机械声和它们在那个空间中的混响…

MS：史蒂文和仓库管理员一起走时灯光太亮了，但那些巨大的继电器开关声音是有效的。我们在孔舒到来之前就把它们设置在那里，这样当孔舒出现时，我们就可以和剧中人物一样感受到恐惧。

孔舒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他第一次出现时是一个对史蒂文说话的无实体声，听起来像来自世界各地。而在剧的后几集中，当我们真正看到他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听起来没那么复杂……或者是因为最开始时有同个躯体可以连接声音？你是怎么处理他的声音的？

BW：我觉得因为我们看到了昆舒，所以声音不需要那么虚无缥缈了。当我们第一次听到他的时候，没有视觉上的联系，所以他的声音有非常虚无之感。我们最初混音它的时候，想让他的出现在某种程度上更吓人，更蛮横，让他显得非常强大。一开始看不到他的实体——他像一位隐身的上帝——所以我们想用声音确立他的统治地位，尤其是对史蒂文的统治。因此，最初孔舒的声音很有庞大之感，他是主要的混音对象。随着后面的剧情，他的对白被更传统地处理，就像普通对话一样，它仍然有相同的处理方式，但随着剧集的继续，他的声音更深入地融入到了混音中。

MS：在第一集中，邦妮把孔舒的声音放在几乎所有的全景声的扬声器中，而后来，更多的只是在LCR。

BW：孔舒在第一集的声音应该让观众困惑。我们没有机会在周围展开对白，几乎没有Pan它。但我们得到了一些艺术许可，可以从中获得乐趣。

MS：这绝对是制作人很早就想清楚的事，他们希望可以对他进行一些处理使他脱颖而出，他们在影像方面进行了一些尝试，但从未真正满意过。所以这是我去年12月开始制作剧集时的主要任务之一，当时我们开始制作这个剧前，对人声处理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制作了很多个版本，最后选定了现在剧中的那个。制片人喜欢它，并且它就是为孔舒而存在的。

神的声音处理是怎么制作的？

MS：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我最终为不同地方的声音团队准备了一份文档，这样他们就可以在用不同语言为剧集配音时，复制孔舒的声音处理。大多数情况下，我使用了这个名为Thermal ( Make by Output )的插件，这是一个疯狂的失真插件，有几个不同的模块，是饱和、合唱、延迟和展宽等效果的组合。声音有温度很重要，但这不是声音处理的唯一方面。我们有时会把配音演员的声音调低一点，但前提是他的音调有点高，如果声音本身就就较低，我们就不会改变它。

漫威新剧《月光骑士》有趣的声音制作 - 第8张

Output 交互式多频段失真效果器插件 Thermal

我们还使用了一个名为Bass Mint的低频增强工具来调整低端音频。我们将其作为立体声文件处理，然后将其交给混音室的邦妮和斯科特·刘易斯（声音部门另一个终混师）播放。所以当它进入混音阶段时，所有的都是渲染生成的音频套件。

Plugin Alliance 高效的低频增强工具 Bass-Mint

BW：在混音台上，我们做了轰鸣声，还增加了一些混响，我们让孔舒的声音有一种空旷的混响声。

MS：我主要关心的是声音处理的清晰度，我们想确保它是可以被听清的，因为它很容易在各种处理上走得太远，然后观众就听不清台词具体在说什么。

在第一集中，有一个很棒的场景，史蒂文在浴室的镜子里遇到了马克，马克恳求史蒂文让他接管尸体，这样他们就可以与正在敲门的豺头人战斗。那场戏的声音是怎么制作的？

BW：那一幕是麦克和Kim Patrick（音效编辑）为jackal的人声所做的早期设计工作。我们还是追求恐怖的效果。这一幕是从博物馆里的灯光熄灭出现的，然后这场戏就开始了。当我们进入混音时，我们有一个活跃的音乐提示音越过那个场景的顶部，很快就进入了行动层面。那场戏的第一版和最后的效果有些不同，但当我们都回头看时，我们觉得我们想要保持那种令人毛骨悚然、恐怖和悬疑的感觉。

所以我们又试一次，去掉了配乐中很多积极的元素。比如我们去掉了一些活跃的弦乐元素，我们把它全部剥去，这样当史蒂文在博物馆里走时，声音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他能听到正在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们用了模棱两可的脚步声——让人猜想会是一只迷路的狗吗？观众这时候不知道其实是可怕的豺狼声。吸引他进入空间的正是这种迷路般的狗叫声，我们想给画面留白一些，让这个场景变得可怕。当我们环顾四周，看到浴室旁边豺狼的影子时，恐惧就从那里开始了。Foley团队的声音也一步到位，在豺狼身上做得很好。他的声音很重，我们也加了一些轻松的特效来调节。所有这些元素都很有效，在豺狼身上尝试了很多遍，但很快就设计出了它。他们做得很好！

MS：这一部分主要是金在制作，她做得很出色。一旦你看到真正的豺狼，我们希望它听起来又大又重，很吓人。但是，我们也希望听到尖锐的声音。最大的挑战是，史蒂文走进浴室，开始变成马克后，街角的镜头转场。我们必须在观众看到发生了什么之前，在声音上就把豺狼在战斗中占主导的地位转变为月光骑士在战斗中占主导地位。豺狼的声音需要非常不同，变得更加绝望，好像它因为输掉了战斗而惊慌失措。月光骑士的出拳必须是非常投入的。我有想制作人们是否会让我们去掉听起来太残忍的声音，但他们都支持我们。

BW：这是一个微妙的平衡，尤其是当我们在镜子里看到马克时，有很多处理要做。音乐继续，要有空间感，有豺狼的敲门声。我们必须保持紧张气氛和行动，因为史蒂文害怕豺狼破门而入。但是，我们必须保留那里的对白，因为这就是故事要讲的部分。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刻，你会同时看到这两个角色，看到他们之间的巨大差异。奥斯卡·艾萨克的表演太棒了，我们可不想因为声音把这一切都搞砸了，我们想让一切都完好无损。奥斯卡能够同时扮演这两个角色，并饰演出他们之间的差异，以至于观众会忘记他们是同一个人，这是不可思议的，我们的工作任务是保留这种表演。

我喜欢金属浴室门的冲击力——金属扭曲的声音太棒了。你有没有为这个剧真的敲碎金属门？

MS：不，我们没有。有趣的是，在这个剧中，我们没有将一集解析到一个特定的音效编辑工作人员，以便让他们从上到下完整处理它，而是按照不同元素分配给做得很好的人。Terry（Teresa）Eckton（一位传奇的音效编辑，她的工作可以追溯到一些最初的星球大战电影）为整个剧集换掉了所有的车辆和所有的门，她是这方面的大师。我们还给了她其他的任务，在这个剧中这样工作确实很有趣。

剧集开始时，哈罗打碎了一个玻璃杯，把玻璃倒进了他的鞋子里。

MS：据我所知，这是伊桑·霍克的开场创意。他自己想出了整件玻璃的事。当哈罗四处走动时，导演、制片人和剪辑师总是想要更多的玻璃声，但我们必须小心，因为我们不想让它听起来像是他在吃玻璃，也不想妨碍对白。这绝对是一种平衡，甚至有时我们觉得我们的声音太大了。

对一步到位的Foley团队来说一定很艰难。我为那些不得不制作哈罗行走部分的人感到难过！这对录音棚一定是艰难的一天…

BW：嗯，他们应该料到了总有一天他们必须在玻璃上走来走去（哈哈！）

MS：是的，我们确保他们完全实事求是。开玩笑而已。在制作《月光骑士》的过程中，没有拟音师受伤。

BW：拟音师的脚很硬，他们没事。

在第二集中，莱拉和史蒂夫跟哈罗对峙，哈罗用手杖捅了捅地板，打开了这个紫色的门，让豺狼出来。你是如何为这个神奇的入口创造声音的？

MS：是金自己制作的，她为哈罗的魔法、手杖以及能量做了很多工作。

BW：里面混音了鳄鱼的元素，比如嘶嘶声和咔哒声。

MS：哈罗正在引导阿密特，她是鳄鱼女神，所以金在魔法中加入了一些鳄鱼和鳄鱼的声音元素。

史蒂夫和莱拉与豺狼搏斗的那场戏，豺狼有部分是隐形的——普通人（包括莱拉）看不见。为一场你只看到一半的比赛设计和混音是不是很有挑战性？

MS：这很有挑战性，因为声音很容易会变得太嘈杂。豺狼的吼声必须在非常特定的方向，他们在决定地点方面做得很好。当门第一次打开时，你从莱拉的角度看到了这场战斗，什么都没有，因为当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感觉非常空虚。那里的音乐也有一种平静感。所以我们需要一些阵风或其他东西来表明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一切都是关于经历战斗，并确保声音是非常具体的，以便理解故事要点。所以，当奈特先生（穿西装的时候，人们叫他史蒂文）抓住保险杠并嘎吱作响时，我们不得不承认，虽然他笨手笨脚的，但他的确有超能力。我们必须建立他的超能力，这样当他打拳的时候，你才相信他真的能打，史蒂文拥有所有的能力，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经历了那场战斗绝对是一个跨越。

BW：斯科特把那一集混音完了，我就坐下来回看。

MS：一般来讲邦尼混音奇数集，斯考特混音偶数集。

BW：我确实在一个点上去掉了所有主体部分。我尝试了一下保险杠嘎吱嘎吱的声音，但我知道特里会做得更好。

那第三集的刀战呢，在制作这部分声音时有哪些乐趣？

BW：非常有意思！这是一个很酷的开场，马克在桶上和墙上跑酷去接近屋顶上的人，还有慢动作的刀锋旋转。我们必须记住，这时他不是超级英雄，我们不能像对战斗中的月光骑士那样制作声音。他现在只是马克，他很厉害只是因为他受过雇佣兵训练。这很酷，因为是发自内心的，当他打那个年轻人的耳光时很有趣，因为他不能让自己去打他，这是一个有意思的场景。那里的音乐很酷。我们用了一些打击乐，这总是很有意思，因为你能在动作中找到节奏，我们可以挑选出与音乐节奏配合的声音，我觉得这很有趣。在那之后还有一场追逐赛，这很酷。马克从卡车上跳下来，然后他又跳了起来。那叫什么？Mac？

MS：德克萨斯州开关。这是一个古老的好莱坞把戏，在这个剧中，特技演员看起来像奥斯卡·艾萨克跳下来，但当他们走到另一辆车后面，奥斯卡·艾萨克跳起来跑了。看起来像是一个连续的动作，但实际上是两个人无缝地创造了表演。如果你在Twitter上，我建议你搜索#TexasSwitch，会比搜索威廉尖叫更有趣。

当孔舒/马克与其他神相遇时，有哪些机会在声音方面发挥创意？（顺便说一下，这是一个很棒的场景！）这场戏是怎么制作的？

BW：大混响。

MS：我很喜欢用不同的火和火炬的声音来营造氛围，听起来更神秘也更逼真。邦妮可以随时进出，让这个空间听起来像一个巨大的有着低音调空间的洞穴。金为神的化身制作声音，然后是孔舒说话时的声音——有一个ka-boom，用来体现孔舒是通过马克说话的。金完成得非常出色。

BW：我们最终是否将F.Murray的声音与奥斯卡的声音进行了混合？我想我们没有…

MS：没有。

BW：之前有一次，我们尝试了混音。

MS：我们的ADR编辑瓦妮莎·拉帕托（VanessaLapato）在同步他们声音方面做得很好，但最终，他们决定只想要奥斯卡的声音。

在这一集的后面，史蒂文和孔舒正在逆转夜空。那场戏的声音是怎么制作的？

BW：一切！我们用了一切方法去制作它。

MS：金很早就离开了这个项目，开始了另一个项目，所以我们引进了一个我们还没有合作过的新人，Leo Marcil，他来自Wylie Stateman的团队。这是我们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做得很好，不同层次的岩石破裂、漩涡运动和恒星的摆动。这个场景层次非常丰富。

BW：层次很丰富，而且音乐很激烈。对于这样的场景，你必须对正在发生的视觉效果进行补充，因为有一个故事正被讲述，音效也必须讲述正在发生的事情。你必须选择那些能够突破配乐的元素，因为配乐声很大，声音必须也很大，这是一种情感的递进。Hesham（Nazih）的配乐原本很宏大，我最讨厌的就是听到宏大的配乐在最后的演奏效果中变得很低。当这种情况发生时，我发现自己总是在埋头工作，作为一个混音工作者，你要尽量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如果你看到人们向前俯身，代表他们都想努力听清——无论是对话还是他们试图从音乐中获得的情感。

MS：那一幕是舞曲，当他们扭转夜空的那一刻，画面切到了众神的房间中，他们都在吟唱。这首歌并不是乐谱的一部分，但最终却非常重要。穆罕默德·迪亚布（导演）对自己在某些画面中想要听到的东西非常明确，比如作为配乐一部分的埃及独奏。这使得邦妮不得不制作一支非常复杂的舞曲。

BW：我们在乐谱中也有吟唱。我们试着把它加进来，在房间里推动众神的圣歌，试着不去感觉任何事情的发生。一切都必须天衣无缝，你必须延续那种能量。

MS：这就像是一个空壳游戏，你没有意识到有些东西已经消失了，你已经建立了一个声音，观众也听到了，所以你可以把它拉回来，但他们仍然感觉到这种能量。剧中的音乐给声音方面带来了很多帮助，有时如果我们觉得音乐足以驱动场景，我们就不需要对声音做太多的处理。

话虽如此，穆罕默德和格兰特（Curtis，执行制片人）显然希望埃及场景听起来尽可能真实，这很重要。因此，我们联系了一位名叫Sara Kaddouri的埃及声音设计师，并获得了一些她在开罗录制的声音，用于剧集之中。制片人不希望这听起来像典型的埃及好莱坞电影，他们希望这个场景更真实一些。从我在推特上看到的情况来讲，观众们对它的声音和画面都很满意——剧中埃及被描绘成一个现代文明的模样，而不是一个用黄色滤光镜拍摄落后文明。我很高兴showrunners想要更现代的感觉，这很有趣。

在四集中，莱拉被拉进坟墓的墙壁，我们在看到它之前听到了屏幕外的声音，这里的声音制作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

MS：我们和那个叫做赫卡的“生物”玩得很开心。导演贾斯汀·本森（Justin Benson）和亚伦·穆尔黑德（Aaron Moorhead）希望这部电影听起来出人意料，所以它的声音不能像僵尸。但他们想让它听起来很吓人，应该是这个千年老者通过超自然力量或魔法得以存活。他们在Avid中建立了一点点击打元素，几乎像是回声定位类型的东西。所以我们提出了这样一种理念：这些生物看不见（它们是盲人），它们必须使用这些点击来听到发生了什么。我们试图了解各种情绪。最后，我们选了一位著名的配音演员弗雷德·塔塔西奥为它做了一系列的配音。他干得很出色。我们大概花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录制任何我们能听到的声音，从非常细微到巨大刺耳的声音——所有的嘴巴咔哒声和喉咙咔哒声。

导演们希望它有时听起来很悲伤，而不是邪恶。我们尝试了一些感觉像是古老的低语语言的声音，就像它在拔出哈罗的器官时喃喃自语的咒语。这不是唱歌，更像是他们为了生存而咕哝的东西。所以当莱拉被拉回来时，他们肯定想让它听起来模棱两可，这样观众就不知道谁会赢。我们尝试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然后我们的音效编辑蒂姆·法雷尔（Tim Farrell）负责我们制作的所有东西，并把它们带回家。他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将自己的设计呈现给观众。在那一幕中有两个时刻是沉默的：莱拉出来之前，以及他们从悬崖上摔下来的时候。它们让你情绪紧张，因为你不确定莱拉是否活了下来。我对结果很满意。

在第四集的末尾。马克在精神病院。他把史蒂文从石棺里放了出来，这一幕听起来非常可怕和紧张，但在最后，河马女神塔维雷特出现了，并说：“嗨！”，让人十分轻松。你们制作这里时又什么有意思的？

MS：在我们的准备环节中，我们问制作人有多想渲染精神病院的氛围。他们希望它更无菌、更安静，而不是让病人尖叫让人听起来不舒服。所以我们把它保持得很简单。在哈罗博士的办公室里，我们享受着时钟滴答作响的乐趣，我们还玩着其他元素，比如一点点交通声。但是，这是一个安静的时刻，感觉更像印第安纳·琼斯的早期部分，但有着不同的活力。马克逃离哈罗医生的办公室后跑过街角，看到灯在晃来晃去，这也很有趣。我们有各种各样的扭曲和吱吱声。斯科特用杜比全景声家庭版格式在房间里四处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