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HBO悬疑剧《真探：暗夜国度》的幕后声音制作

这一季的《真探》（第四季）有了新的制作人——编剧/导演/执行制片人Issa 。当然，你们的声音团队对这部剧来说也是新的。你能谈谈你和洛佩兹的合作吗——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及你们对这一季有哪些声音方面的想法？

Stephen Griffiths（SG）：关于这一整季，非常重要的一点是，Martín之前曾与Issa 合作过，所以这使得整个流程进行得非常顺利，因为Martín非常了解她的审美、她的视野和想法。Issa 在这一季的《真探》中所做的工作令人印象深刻。她不仅写了剧本，还亲自执导，并为这个系列注入了新的活力。

Martín Hernández（MH）：我必须感谢Stephen和他的声音团队，比如杰克·菲尔德（Jake Fielding）（在这次采访中），他最初是声音助理，后来成为了这部剧的声音编辑。与他们一起制作声音是非常愉快的一部分。Stephen有一支非常训练有素的编辑团队，帮助后期制作在伦敦顺利进行。

SG：我想那之前（他们的合作）就开始了……

MH：拥有这样出色的合作关系让一切都变得很棒。这是其一。

另一件事是——正如Stephen所说——由于我之前与Issa 有过合作经验，我知道她在很多时刻想要的是什么。她是编剧和导演；她是一位艺术家。她是整个作品的真正创作者。在剧本中，有关于声音的台词注释。

我之前与她合作过两部截然不同的电影。一部是喜剧片，其中包含了Issa在这部剧中喜欢的所有细微差别和细节。另一部电影是奇幻惊悚片——一部融合了奇幻元素的剧情片，为主角们（墨西哥边境城市郊区的小孩子们）打造了一个奇妙的世界。那部电影在很多方面推动了Issa 的发展。吉尔莫·德尔·托罗因为那部电影（名为《Tigers Are Not Afraid》，西班牙语名为《Vuelven》）成为了她的忠实粉丝。那次经验——类型、方法和声音——与我们在《真探4》中所做的更为接近。

这意味着有很多东西需要以非常特别的方式呈现出来。当我说“非常呈现”时，对Issa 来说，那意味着一种非常大胆、非常勇敢的剪辑方式。

与我合作的另一位导演，亚历杭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图（Alejandro Iñárritu）在这方面也非常相似。他喜欢将内部和外部的“冲突”元素，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不同部分进行融合。我们不断地提升你这种作为观众的体验，改变场景并成为那种变化的一部分。这是显而易见的，也应该是如此。

在很多时刻，背景不仅仅是静态的背景。背景是一个非常活跃的角色——风、元素、雪都非常活跃。它们是摇晃办公室、嘎嘎作响的窗户的角色，它们再次成为环境的一部分，同时也是另一个角色。

背景环境音的丰富性立即就能被注意到；它们并不是你典型的氛围音。这些声音，以及音效和拟音都有一种强烈性和目的性。你们是否讨论过在背景中使用什么声音来帮助讲故事？

SG：当然。背景环境音中真正令人愉悦的一个方面是我们将其他声音与风声混合在一起的方式。风几乎总是存在，所以你必须非常小心，不要让它变得单调或过于重复。将其他元素编织进总的背景音中，有时会让它更具紧张感。

例如，因纽皮亚特人（该地区的土著居民）有各种歌曲、低语和声音，我们将它们融合进了一些风声中。这在必要时赋予了它一种特性和存在感。

拟音是一个很大的亮点。Martín总是非常专注地与拟音师合作，我喜欢它为角色塑造带来的那种亲密感。因此，拟音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很重要。我们使用了巴纳比·斯迈思的“Feet First Sound”。他们非常出色，为我们做了很棒的工作。

MH：这涉及到很多层次的细节，如果没有提前计划很多事情，这个过程几乎是不可能的。

由于我之前与Issa 的合作经验，我知道在他们还在剪辑剧集的时候就开始向她展示我们的方向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这就是我们希望在最终混音中听到的效果。

正如Stephen所提到的，其中一些元素是成为歌曲一部分的背景音，或者是可能成为对话的一部分，而风也是那里幽灵般存在的一部分。有时，主要角色的低语声是风声的一部分。

所有这些遍布全剧的小细节都需要为Issa 播放。所以从一开始，我们每周一都会进行播放会议。所有的工作人员，包括所有的声音工作人员和编辑，都在场做笔记。我们会从Stephen和声音设计师汤姆·詹金斯那里得到反馈，然后播放出来。我也在播放我剪辑的内容。这样，Issa 在登上舞台之前就能准确地了解到我们想要她了解的内容，因为一旦你带着这么多层次进入混音棚，就很难一一过一遍了。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所以，最好早点开始。

我有一个剪辑室；杰克在我旁边的剪辑室里。每个人都会到达，Issa 会给出她的意见，我们会把它们写下来，然后继续为她播放我们有的内容。她明白这不是最终混音，我们还没有把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拟音可能这里那里都缺失了，但主要的核心，声音的基本骨架，将会在那里。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另外，在我们开始开会之前的很早之前，我们就给剪辑师们发送了一个声音库，里面有风和人声。

SG：那太有帮助了。在阅读剧本后，Martín和我挑选了一些我们认为对剪辑师在剪辑画面时会有用的元素。这意味着他们从一开始就把好的声音放进了剧集中，这是一个非常有帮助的过程。

在Martín的房间里播放那些内容确实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对于那些主观的场景——那些可以以不同方式解释并且对声音音轨的成功至关重要的场景——我们可以播放给Issa 听并得到反馈。这样，当我们到达预混阶段时，就不会出现巨大的、可怕的惊诧，那时我们将没有时间，手忙脚乱地想让某些东西起作用。

我们评估了哪些领域是最重要的，哪些可能是最主观的，我们可以在进入混音之前解决这些问题并对它们进行任何额外的工作。这是一个非常有用的过程。

说实话，和Martín一起工作真的是一个非常棒的过程。有时当你和别人一起工作时，并不一定能完全融合在一起。而这一次，却是这样，那真是一次非常棒的经历。我们都为自己所做的工作感到非常自豪，为汤姆·詹金斯所做的工作，为霍华德·巴格罗夫和他的团队所做的工作感到非常自豪。

还有，我交了一个新朋友，这很好，这是一次愉快的经历。

MH：没错，Stephen。那是所有事情中最好的部分——遇到你、杰克、霍华德……我喜欢这家伙的幽默感。奇怪的是，我觉得它在某种程度上非常墨西哥化，尽管它非常英国化，霍华德的笑话讲得很快，你得抓住它。他非常准确。

每项工作都很困难，无论是什么。第一次和新导演合作可能会是一场噩梦。对我来说，第一次和这个声音团队合作是如此令人愉快。我们遇到了问题，但它们是合理的、自然的问题；是应该遇到的好问题。有时，最愚蠢的事情会花费比你预期更多的时间。

例如，我们在寻找门的声音。其中一个角色转过头来，因为她听到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我们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到那扇门，我们从未预料到这一点。

SG：基本上，时间总是与你作对；时间是你的敌人，因为总会发生一些事情。视效会有问题，或者会有重新剪辑。你总会面临挑战，当你遇到这些问题时，如果你感觉自己状态良好，那就会产生很大的影响。如果人们对他们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事情充满信心，那么就会像这样，“好吧，这是一个问题，但我们会解决它。”而不是，“哦，我的上帝，这太令人担心了。”

MH：有些日子我们整天工作，最后感到非常疲惫，我们的耳朵也感到疲惫——所有的一切。我们有很多笔记要处理，有很多天都是这样，因为它非常受声音的驱动。Issa 想达到她认为声音应该达到的标准。

但她非常通情达理，她知道我们会到达那里，而不是陷入焦虑的漩涡，感觉一切都错了，什么都不会好，这是有可能发生的。Stephen和我都曾在这种环境下有过类似的经历——那是一种消极而非积极的环境。

你的目标是成功，并把你的工作做好；这就是你被雇用的原因。我们都试图做到这一点，并与导演成为优秀的专业人士。我们都想要那样。因此，到达那里已经是一个挑战，然后进入我们永远无法到达那里的焦虑情绪根本无济于事。

SG：Issa 非常受声音的驱动，但她也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对我们来说最糟糕的是，导演一直在改变主意，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但Issa 有一条清晰的道路，每一集通过后，我们都知道我们在改进它。它奏效了，而且很有趣。这太好了；你要对地点、剧情、人物做出反应。这与《真探》第一季的方向不同——从这种南方的哥特式感觉到阿拉斯加压抑的冰冷环境——所以在声音方面有一些东西需要回应。

正如剧名《真探：暗夜国度》所暗示的那样，这部剧在北极冬季持续的黑暗中展开。环境声音主要是风和天气。你们有为这部剧录制风声吗？

SG：是的，我去了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一个特别的地方，就在南海岸。有一所房子出租，屋顶上有一个扩建部分，四面都是玻璃。也许它建造得没有应有的那么好，所以你会通过窗框、配件感受到空气的微小流动或通风。这对我们的室内场景拍摄真的很有用，因为你想要空气中有一些流动。

风与表面的相互作用，或与它相对的任何东西，都会发出有趣的声音，所以我们在外面录制了很多东西，比如电线、铁丝网和一些会发出咯咯声的东西，只是为了给风一种感觉。

幕后：Issa，制作人、编剧、导演、执行制片人和摄影师弗洛里安·霍夫迈斯特

MH：从一开始，我们就在谈论这些元素的存在。风和雨一样，本身是不会发出声音的，风所撞击的表面会根据其所处的位置和行为而形成一个非常不同的特性。

他们当时正在冰岛拍摄，真正地生活在那样的风和天气中。Issa 清楚地记得，她住的那所房子，以及他们录制的地点，总是刮着风。如果你走到外面，风就会袭击你，并与环境相互作用，所以她非常渴望为每一个地方、每一个时刻找到合适的风声。

Stephen和我必须利用我们自己的音效库——以及汤姆和所有相关人员——来找到合适的元素和风声片段。有时它是一个非常小、非常细致的声音，却能真正告诉你整个故事。

有时，它更加复杂，它需要更多的设计。例如，在暴风雪中，主角们在车内有一段对话，这是一场非常重要的对话，一个非常戏剧性的时刻，但风必须存在。Issa 希望我们感觉风在摇动汽车，要创造那种感觉，你不能去车里录制风暴，这并不容易，那太直白了，那不具有所需要的电影感。从某种程度上说，那是一种幻想，我们对暴风雪的印象在世界各地都是非常不同的。经历过暴风雪的人会非常清楚它的声音。

那么，一场足以让人感觉到的暴风雪在汽车里听起来是什么样的呢？但又不能太过，以免妨碍对话或音乐？在那一刻，你必须采取一种更加复杂的方法，有时，它只是空气从窗户漏进来，发出咯咯声，还有一些拟音元素暗示着外面发生的事情。

在第一集开头有一个很棒的场景，一个送货员正在运送物资，但研究站似乎空无一人。走廊里的灯闪烁不定，电视出现故障，还有大气中的呼吸声。这是一种非常诡异的气氛，你能谈谈你对这个场景的音效处理吗？

SG：我们对自己为研究站制作的各种不同元素感到非常自豪，我们试图给所有不同的房间带来不同的感觉。灯光和电流的反应方式——就像电反应一样——是贯穿整个剧集的一个持续主题。所以，人们在反应，环境在反应，环境在充电，无论是纯粹在超自然层面还是物理层面。有些人对它的反应比其他人更强烈。

此外，还巧妙地让《春天不是读书天》（Ferris Bueller’s Day Off）这部影片出现故障，并将其融入研究站的不同视角中，展现了声音如何构建、如何逐渐消失以及如何在不同视角下播放。我们花了很多精力来研究不同视角如何影响研究站内人们对周围声音的感知。

这是你们在后期阶段探索的内容，还是在剪辑阶段就已经融入你们的想法中的？

MH：这是在剪辑阶段就已经融入的，特别是在第一集里，很多这样的想法在混音之前就已经确定了。再说一次，我们希望在剪辑和Issa 制作剧集的过程中，给他们提供优质的元素和声音。

其中一个想法是低语和哭泣，因为这是角色的一部分，我让我的女朋友在她的iPhone上录下一些低语、哭泣和尖叫，然后把文件发给我，我本想用它们作为临时素材，但最终发现其中很多声音正是我们最初放置的样子。

主要剪辑师之一布伦娜·兰戈特（Brenna Rangott）随机从各集中抓取了许多这些原始的声音，并将它们放置在指导音轨中，这确实会深深印在导演的脑海里。Issa 有着非常电影化的记忆，一种声音的记忆。所以她说，“哦，我记得它听起来是什么样的。”这是一件好事。一旦你在剪辑的早期版本中放置了这些声音，它就会一直保持那样，这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因为你不用再去想哪一个是正确的低语，哪一个是鬼魂的正确音量，哪一个是这个或那个的正确声音。正如Stephen所说，我们没有奢侈的时间。

第一集接近尾声时，“灯光闪烁”的声音更为突出。我很喜欢听设计师们为灯光闪烁创造的声音。这为创造性解释留下了很大的空间。而且这也是一种可爱、细腻的声音。你是如何为《暗夜国度》创造这些声音的？

SG：这里要特别感谢汤姆·詹金斯，因为灯光闪烁的声音差点把他逼疯。他全力以赴地处理这些声音；他做了大量的Pan和所有其他处理。当然，后来又重新剪辑了一次。我记得有一刻他双手抱头，灯光闪烁的声音差点把他逼崩溃了，但他做得非常出色。

Martín也做了一些这方面的工作。

MH：是的，但最后我们用了汤姆的闪烁声，因为它们更好，它们更有特色，而且不会干扰对话。

我们的声音编辑总是很大胆，我更喜欢声音响亮、清晰，然后让合适的混音师把它们放到位。霍华德是一位了不起的混音师，他的耳朵非常适应剧集最终会呈现出的声音，这非常重要，因为作为声音编辑，我们的视野有限，有时在做声音编辑时，我们会忘记整集的范围，像霍华德这样的优秀混音师理解这种叙事方式，并且非常雄辩。

如果没有一个好的混音师，那将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我们在编辑声音时会失去视角，如果你没有一个好的合作者，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好的混音师给你他的想法并增强原始声音编辑的效果，那可能会非常有问题。有时我们做得过火，例如，汤姆喜欢为门的声音元素做一个非常复杂的布局，而霍华德则抓着头说：“为什么我们需要那么多层次的声音？”

最终，最好的结果是声音编辑和混音师共同贡献的。而这部剧集的声音，是一段非常幸福的婚姻。

我们总是在等待下一集，看看我们能做得更好。这是一笔财富。我真的觉得，大家站在一起，等待听到他们要用自己的艺术形式做什么，每个人都会做得更好，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第一集是对观众在本季剩余部分可以期待的内容的介绍。你们在第一集中设定了很高的期望——这些酷炫的风声设计、人声效果和其他有趣的声音细节。所有这些元素在接近结尾特拉维斯在雪中跳舞的场景中汇集在一起。音乐、人声效果、风声和他的尖叫如此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共同讲述着故事。你能谈谈你对这个场景的处理方法吗？

SG：那是一个很棒的场景。那个声音主要是Martín做的。

MH：那个场景主要是由声音驱动的；它非常雄辩，因为声音在特拉维斯在镜头前表演时，自己创造了很多场景中的动态。但是，我认为有很多像这样的时刻，它们非常复杂，充满了很多动态，但却非常微妙。

场景中不一定非要发生什么超自然的事情，两个主要角色可能只是在进行一场小小的对话，但其中却有许多细微差别和层次在发生；这很美。

好的声音是你没有注意到声音。有时，声音应该是不被注意到的，只是坐在角色的台词之间。有时，声音必须是一种非常有活力的力量。

在特拉维斯的场景中，视觉上、情感上和音乐上发生的一切都非常重要。但如果一切都很重要，那么就没有什么是重要的了，你不可能一直拥有所有东西。因此，我们必须一秒一秒地选择声音是属于音乐的还是音乐属于声音。你看不清边界，也许根本就不应该有边界，找到这种平衡非常重要，这与降低音乐或降低效果无关，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不是这样的，它关乎在正确的时刻拥有正确的声音，并将其带入和带出。这种对比使它变得有效和高效。

在这部剧中，有一些东西——我自己的作品——我不喜欢。我觉得可以做得更好。我知道，也许下次，我会做得更好。我们都有同样的感觉；我们觉得我们本可以做得更好，然后，有些东西我们觉得我们做得很好，效果很棒。

我希望你觉得你把这个场景钉牢了！声音和音乐在一起，特拉维斯气喘吁吁的尖叫声很有趣，也很出人意料……

MH：我记得他们第一次发给我们的剪辑中特拉维斯有一声尖叫。没用，你看到他尖叫，然后你听到音乐——那声尖叫和音乐不搭，所以我删掉了它，并尝试了我为另一个项目录制的音频，结果很奏效。

对我来说，声音就像烹饪。你有了配料，但你不知道这道菜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你在这里那里都尝试一下，我做的几乎所有事情都是偶然的，我试着这样或那样，发现这样做比那样做效果更好。

我们并没有计划用这种声音配这种人声。我们开始混合元素——尝试减少一些，增加一些，再尝试其他一些——然后一点一点地最终得到一些希望可用的东西。

Jake，你在这季的一些职责是什么？你处理了哪些声音？

Jake Fielding（JF）：在声音编辑方面，我从第4集开始，编辑了第4、5和6集的背景音，其中90%是编辑风声。在此之前，我纯粹是协助Martín完成他的日常工作，重新适应新的剪辑，传输文件等。

Tom谈到了很多关于使用风作为配乐的内容——拥有像管弦乐队一样的不同元素——以及在情感上为场景配乐的内容；这是一种看待事物的有用方式。这听起来比实际要难得多，因为你只能使用非常有限的音调来将场景联系在一起，让人们对这些地方感到熟悉，同时又让它们听起来与众不同。

声音应该始终支持故事和场景的情感，但试图将情感归因于不同的风声确实很有挑战性。例如，如果一个场景很紧张或悲伤，什么样的风适合呢？我经常发现自己很难回答这些问题。尽管我觉得这很有趣；这是我喜欢声音设计的很大一部分原因。这个（风声）给我的感觉如何？其他人会同意吗？为什么我们会这样感觉？这通常是主观的，但你必须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一点，以及使声音符合视觉效果，是这项工作的挑战，尤其是我相对缺乏经验。虽然我从Tom和Stephen那里得到了很多指导，但我的工作总是会在上台前再经过Stephen的一次审查。

这是我的第一个主要工作，我从Stephen、Martín和Tom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我喜欢每天和Martín一起工作，真是太棒了。沟通（他们在这次采访中已经谈到了）是我在整个过程中一直感受到的，就像Martín与Issa的关系以及Stephen与这里团队的关系一样，与他们合作是我的荣幸和愉快。

你是使用采样器来演奏风声，还是使用一些插件来轻微调制风声——也许是稍微改变一下音调或音色——只是为了在需要的时候给它一点动感？

JF：不，我没有使用采样器，Martín和Stephen给了我一个庞大的库，里面有很多录制得非常好、原汁原味的声音，这些声音有很多不同的质感，所以，我有了足够的有机录音来玩，一旦声音进入，我就不需要对其进行任何调制了。这就是为场景找到合适的风声的情况。然后，它就会自然而然地融入其中，而不需要太过费力地处理它。

在《真探》的声音工作方面，你最自豪的是什么？

SG：《真探》和Issa的愿景中有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那就是充分利用环境、地点，以及阿拉斯加冬天特有的极夜，这会引起心理上的反应，希望这在声音上也能体现出来，这是对阿拉斯加Ennis发生的剧情的丰富心理解读。

MH：绝对正确，这是Issa想要的效果。我很高兴我们有机会发现声音是一个隐藏的角色，它原本并不存在；它是一个隐藏的演员。

声音元素是故事中日常生活的一个角色——在主要角色中，他们的梦想，他们的想法，以及他们的感知，这是世界上一个非常独特和非常奇怪的地方。一年中有八个月是夜晚，这让人的思维产生了错觉，这实际上正在发生，而声音是其中的一部分。

所以我们对声音的参考属于我们的精神状态；我们如何感知声音取决于我们通过大脑如何感知世界的其他部分，这是本季观众的一个有趣发现，他们会把这看作是叙事的一部分。

JF：我很自豪能参与这部剧的制作，并与这个团队合作。声音团队的每个人都朝着同一个目标努力，做得非常出色。我认为结果非常棒。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使用一些我自己在过去一年左右录制和编辑的录音。在我位于牛津街的工作室里有一台饮水机，当时我正在制作这部剧，我把它录了下来，我想是在第4集中用到了，它发出了很棒的“冰箱嗡嗡”声——这很有趣，它实际上也在A Sound Effect商店里。